裴照终于笑了,侧过身,以手扶头,说道:“你倒是想得开。”

然后又有些黯然,说道:“我不能给你婚书,现在连婚礼也给不了你,我……”

白羽也侧过身面对着他,说道:“这件事细论起来,主要责任还在我。

是我身份尴尬,才造成今日的局面。

如果不是我,你也不会辞官不做。

所以,别说什么见外的话,只要你还要我,我就跟你走。

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,你父母那里你如何交代?”

裴照松口气,“你不追究我就好,之前竟是我托大了,以为二老能成全我,谁知我居然天真了。”

他顿了下,伸手去摸白羽的头发,接着说:“我辞官是早就有的想法,也不是全为了你。

官场险恶,我也累了,趁还能全身而退,体面的离开也好。

这次回去,我就提交辞呈,只是等正式离职怕还需要些时日。”

“只能委屈你在府衙附近的客栈住几天。

我回去以后,提取小额。

而银票不做提取之用,只做存款凭证。

然后再将这些凭证藏在小宅子的隐秘处,找几个可靠的人选看门,整个事情就齐全了。

她不用随身携带银票,只带一个印章即可,还有就是大额需要她本人。

前日,她故技重施,在自己的票号,用假身份开账户,将裴照的银票也如此这般存进去,又选了个小宅子买下来,如法炮制的将银票藏进去。

还缺一个看门的,等见到裴照,让他出人手就行了。

如此忙了三天,眼看今日就是裴照来接她的日子,她在外面用过了晚膳,迎着夕阳回了客栈。

到了门口,掌柜的笑迎上去,说道:“夫人,楼上有人找。”

白羽心下了然,欢欢喜喜的蹦上楼去。

论人生的无限可能打开房门就是花厅,中间桌子旁的圆凳上坐了一人,披着斗篷,背对着门,正在饮茶,其余人皆恭敬的站在两侧。

白羽蹦跶进屋,来到那人身后,一下子用手捂住他的眼睛,很俗的做法,但是恋爱中的女人喜欢。

“猜猜我是谁?”

“说话啊,哑巴了?”

“切,无聊死了。”

见对方没反应,刚想把手拿开,却突然被一把抓住。

坐在圆凳上的人很自然的转过身来,一张熟悉的脸孔放大般出现在白羽的面前,惊得她魂飞魄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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